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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9回家道歉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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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,毛球什麽都要搶著幫媽媽做,嘴裏還說著他是男子漢,不能讓女孩子吃虧。

弟弟跟在旁邊也是屁顛屁顛的幫著忙,這簡直是集體的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
沈悠詫異的目光看了舒譯城,舒譯城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給了過來,直接炫耀了他的功力。

好的吧,沈悠決定在心裏給舒譯城點個讚。教孩子還是他有一手。

李浩的結婚喜宴還得一天,昨天是宴請親戚賓客,今天是家裏的長輩認親媳婦敬茶。

相對較好的一些朋友同事,李浩還是將他們請去了家裏,少不了是有舒譯城的。

不過沈悠今天不太想帶著孩子過去。

剛好補習班的幼兒課程也開始了,於是就先帶著兩孩子去了補習班。只是出來的時候,就楊翠芝一人在補習班門口等著。

沈悠與舒譯城不約而同的都停了腳步,都知道昨天的發生的事,所以沈悠也主動的開口問了一句,“還有事麽?”

但看楊翠芝的臉色,就知道昨晚的情緒應該不是很好。

“舒老師,我能和沈悠單獨聊聊麽?”楊翠芝說。語氣上聽來也緩和了很多。

舒譯城看罷點了頭,即刻就轉回了補習班裏邊,留了他們兩人。

既然已經清楚她的想法,沈悠也沒讓她牽著鼻子,索性也直接問了她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?

楊翠芝不否認,但見這裏人來人往不方便說話,示意了不遠的前邊說道:“那兒有個公園,咱們去那邊走走吧。”

沈悠頓了頓,還是同意的動了腳步。

兩人平行,似乎只有腳步聲的交雜。

楊翠芝微微落後了步子,心裏的思緒也如腳下的步子一樣這麽沈重。

她今天過來找沈悠是過來道歉的,昨天回去之前她攔下了那個男人,她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看懂心裏,但他偏偏視若無睹。反而……反而狠狠的說了她。

一字一句如同父親的嚴厲的話在教著她。

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什麽樣子的,這個男人時而的關懷,時而的嚴厲,她完全不敢有任何反駁。連喜歡他,都變成了敬畏。

“沈悠。”楊翠芝喊了一聲,啞聲說道:“我為我昨天的舉動向你道歉。他說……誰和誰之間的事,就讓誰和誰來解決,不該把你拉進來。對不起。”

沈悠意外楊翠芝的話,不過這話確實像聶遠海嘴裏出來的,但這樣的話能從楊翠芝嘴裏被轉說出來,也就足夠表明了,那個男人在她心裏的地位。

但想著,她今天特地過來找她,也不只是為了說這麽一句的吧。

這個女生的眼中在一夜之間有太多的傷神了。

“沈悠,我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。我喜歡他,但他心裏因為你,從來就不多看別人一眼。我毫無辦法。”楊翠芝說。

“我也向他表白過,他卻說我太小了,可你不也和我一樣大麽?他為什麽就能把你放在心裏,我在他身邊他卻從來都不看我一眼?”

她的質問沈悠也不知如何回答,聶遠海那個人她也從來就沒有摸清楚過。

不過她唯一知道的是,那人是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的,他不再接觸別人,那是怕再經歷同樣的事情。

關於年齡上的問題,沈悠心裏輕輕的笑了笑,那只是他的借口。

聶遠海對她說過同樣的話,說他大她十五歲。至於後來,他為什麽對她一直有這樣的感覺?或許在他們認識的那段時間,恰巧她也正經歷著一段失敗的婚姻吧。

兩個相同經歷的人總是能撞在一起,只是結局與他不同的是,他並沒有和他的前妻走到一起,但她和舒譯城破鏡重圓了。

楊翠芝沒有結過婚,甚至連戀愛都沒有談過,聶遠海是怕傷害她,所以才這麽對她的吧?

“……你知道,他之前的事麽?”沈悠問。

那個人對於他自己之前的事跡,甚至說剛剛過去的事跡,他都會閉口不談的,斷想楊翠芝也不會知道。

楊翠芝只知道他離過婚,只知道沈悠是他第二任妻子,要不是他突然說出來,她不會知道。

此刻,在聽沈悠問這個話的時候,有那麽一瞬間似乎知道了她們之間的某種差距。

沈悠見她的情緒,想了想,說:“其實之前的事也沒有什麽好談的,他能把你就在身邊,對那個人來說,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。你難道就沒想過這個問題?”

“他或許對你是有意思的,但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吧……”沈悠不敢貿然的去猜想一個人的心裏,“因為某些原因才對你如此。”

聶遠海從來不會把一個人就在身邊,很長久。一年了,楊翠芝在他身邊有一年了。

從某種感覺上來看,他似乎只是當她是工作上的助手,但他工作上有能力的助手有那麽多,為何偏偏是她呢?

519你好好愛我吧

楊翠芝始終沒能理解沈悠說這句話的意思,她覺得她就是來替他打工的。

“我不懂,他可以給你寫滿抽屜的書信,可給我的永遠是報表和資料。沈悠,我們之間的差別的太大了,這也是他說的。我想求你……你能幫幫我麽?”

她真的喜歡他,就算所有人反對,就算連他自己也反對,但她就是想讓他知道,接受,她喜歡他。

沈悠聽到滿抽屜的信件也是怔然的,昨天就聽她問,她和聶遠海是不是還在書信來往,當是她還在納悶,然而現在這句話,確實讓她頓了下來。

聶遠海這個人……有點無法想象他究竟藏了多少話,只能轉為筆尖的思緒?可想這個男人該是多麽的專情,為什麽偏偏還會有失敗的婚姻?

“翠芝……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。他……他做了什麽,我全都不知道。這件事我也無法幫你。”

這件事她確實幫不了,即便知道這裏邊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。但聶遠海的話很對,誰和誰之間的事就由誰和誰去解決。

楊翠芝忽然覺得可笑,“這件事除了你我還能找誰?”態度有點恢覆成昨天敵意的樣子。

她心裏還是有嫉惡的。

聶遠海讓她來道歉,她可以聽他的話來道歉,但心裏的感覺騙不了自己,就覺得這一切是就該是沈悠來負責。

沈悠停住腳步看著她,“這件事,是你與聶遠海之間的事,並不是聶遠海與我的關系……”

“可現在是,你和我之間的。”楊翠芝說。

這話出來沈悠竟然有點無法反駁她的話,也是無奈好笑的,這個女生終歸是把她當情敵了麽?

這事還真是新鮮,竟然不是因為舒譯城。

“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說的?難不成我要去找聶遠海對他說,讓他心裏不要再喜歡我了,讓他不要再給我寫信了?”沈悠問。

楊翠芝沈默下來,她不知道。她只是到是和她有關,若不是因為沈悠,聶遠海一定不會是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裏的人。

“楊翠芝,他給我寫信,我並不知道。他喜歡我……我也並不知道。那是一個人的心,你懂麽?不是你我能控制的。”

“我也並不想有這樣的事發生,你也知道我和……舒老師,我們兩人現在挺好的,不希望有別的事插足進來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那麽喜歡的他,想解決這個事,你就應該去了解他為什麽會這樣?還有,他寫給我的那些信,你一定也是看過的,你完全可以給他寫信。嘴裏說不了的話,就用筆寫在紙上。”

聶遠海寫的那些書信一定是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開口的話。

一段緣分往往不那麽容易了斷是因為心裏牽扯的東西太多了,到現在沈悠才算有點看明白那個男人,原來是那麽放不下的一個人。難怪離婚這麽多年,也沒見著再娶。

沈悠的話給她說到這裏,有些東西是自己把握努力得來的,一天不行,那就一個星期,一個星期不行,那就一個月。若是一年兩年都不行的話,那個時候,估計她也該看明白了。

“我還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話以至此,沒有必要把時間耗費在這裏了。

“沈悠……”楊翠芝追過來拉了她。

沈悠明確的打斷道:“這個需要靠你自己,並不是我能幫你的,我想,太容易動搖的人,你也不會這般喜歡他。”

楊翠芝在這句話後松了手,她說到了她的心上,是的,若不是他這般孤寂執著的讓人心動,她也不會喜歡上他。

沈悠瞧罷,還是離開了。

楊翠芝一人還立在公園的柳下,入春的寒意並沒能帶了一些生機,這一席話之後,最終還是回歸在她的身上,與誰也無關……

回到補習班,沈悠去叫了舒譯城一起出門,然而看著公園那邊的人影還停留在那一方,只是慢慢的朝著一旁的道路走去,眉頭微微一蹙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能不能幫到她,她只是不想她與舒譯城之間總是有誤會。

舒譯城看著那個人影,跟著也皺了一下眉,“你和她說了什麽?”

因為知道是與聶遠海有關的,所以話就問了出來。

“女人之間的秘密,你也要聽?”

“關於你的就聽一聽。”舒譯城說。

沈悠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,但一時也沒能想來,那是他曾經說過的話。只要關於她的一點一滴,他都不想錯過。

“那你好好愛我吧。”沈悠扭頭給了個笑容。

舒譯城眉頭一壓,隱約知道他話裏在指什麽。

“以後不許見他們了。”主要是因為都是與聶遠海有關的,這點讓他很不滿。

沈悠白了一眼,“為什麽,好歹同學的,偶爾聊聊關心關心一下不行麽?”

“你是關心楊翠芝,還是聶遠海呢?”

“舒譯城!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的。你要是再這樣,我自己帶著兩孩子真走了啊!”

“你敢走的試試。”說著,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狠狠的從她肩上勾過來,死死的將她往身邊一攏。

沈悠剛想開罵,就見身後一個盲人杵著拐杖過來,這個男人很有禮的帶著她側身讓了個路。

見人走過後,沈悠挑下他的手,“你還是好好愛我吧!”說著,自顧的往前走去。

……

楊翠芝在公園逗留了許久,公司其實就在這條商業街後邊的大廈裏邊,仰望著大廈的某一個窗口,遲遲沒有上去。

她確定聶遠海也一定是站在那個窗口前往下望的,那是他的習慣。

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習慣,好像從未想過,只是覺得他是個不一樣的人,一個觸碰不到的人。然而大概就是這樣的某個習慣,才越來越讓她著迷。比如,他對沈悠的執著。

想到這裏,楊翠芝腦中靈光一閃,也想到沈悠剛剛說的那番話,‘嘴裏說不了的話,就用筆寫在紙上。’

是啊,他可以對沈悠寫了那麽多,那她也是可以的,看不看的到,那也是個希望不是麽?

一些時候,心裏的念頭很容易去決定一個人接下來的動作。

520何必要戳穿他人的秘密?(加更)

有這麽個想法後,接下來的幾天的時間裏,楊翠芝當真將她想對聶遠海說的話,寫在了紙上。

世上無難事,只要肯耍點心計。

寫完之後,還有意無意的故意夾在報表資料裏給送過去,像讀書時傳的情書一樣,內容也很簡單清新。

不敢開口的話,在筆下轉換成文字,楊翠芝也從未體會過心情被抒發出來的暢快。然而在當她在辦公室裏提筆寫第二封的時候,聶遠海敲了她的辦公室裏的門。

“你的東西落在報表裏了。”聶遠海說著將手裏的褐黃色的信封給第了過來,耿直的都不太像是他的風格。

楊翠芝心口猛地跳動了一下,下意識的將正在寫的兩行字從手心裏給卷了下去。確實像讀書時上課打小差,被老師抓住的模樣。

“你……你看了麽?”楊翠芝小心的問。

“沒有。”幹脆的兩個字回了過來。

“哦。”想他也不會看。

面色忽然有些低落下來,楊翠芝接過了他手裏還回來的信件,捏在手裏,這會兒只怕他這邊是要對她說工作的事了。

他是個做事一絲不茍的人,不允許有絲毫的私人物件摻雜其中,這點全公司的人都是知道的。

可想當時有個人同事早餐吃了油條,手沒擦幹凈,落下印記就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;再有一人,不小心將頭發繩落在了文件袋中,直接被他暗示的,那個女同事去剪了頭發。

此後所有人都很謹慎小心的,絲毫差錯都不敢出。

或許他這次也只是把她當成了不用心的人吧。

這會子辦公室裏其餘的一些人在看著聶總親自把楊翠芝的信還回來,全都屏息的等著接下來的舉動。

聶遠海沒出聲,深黑的眼睛看了她一會兒。

這個女孩跟了他這麽久,他又怎麽不知道她的做法和心思,知道這封信是有意的給他的,手裏藏下去,未寫完的信也是給他的,但他真的不想連累著女孩的大好時光。

有些事不值得。

不過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,確實也是吩咐了工作之後,就出了辦公室。

辦公室裏有幾個女人對著聶遠海還是有那麽一些意思的,但通常都只是敬畏,遠遠的觀望著。只有楊翠芝,每每出差或者去F市總公司的時候,聶總都帶著她。

今天還以為她犯了錯,都準備看她笑話的,沒想到聶總這邊什麽話也沒說,還了信件就走了。

原本辦公室裏就由一些風聲傳出來,說她和聶總之間有點暧昧不清的關系,連前段時間參加朋友的婚宴,這兩人都是一起的。

而今又見對她這麽個態度,各自心裏都似乎像明鏡似的,拍著搬磚的就說這兩人是一定有關系的。

這些話沒有明著給傳出來,若是楊翠芝聽到這樣的話,她心裏絕對是高興的,她到希望所有人能說他們是一對,這樣她心裏也是甜的。

“楊助理,我說你聶總對你還是挺好的嘛?這麽大封信給順帶著送過去了,居然一句話也沒說你啊。”辦公室某個也愛慕聶遠海的人拋了一句話出來。

楊翠芝從來沒覺得,聶遠海對她是好的,嘴角一笑,沒多理會什麽?

但私下裏同她關系還不錯的一個同事,在下班之後也對她說了這樣的話,問了她聶總是不是喜歡她,對她的態度比起對常人的態度都不一樣。

楊翠芝在聽到這樣的話後,兀自怔然了許久,回想起沈悠說的話,她說聶遠海能把他留在身邊這麽久,已經是很大的一個突破了。

原先一昧的以為就是各自的工作表現罷了,她確實從未想過這裏邊的任何問題,緊是這一句話讓她恍然的觸動了一番。

可想陸恒,那個人也是和她一起過來的,他的工作能力比他強多了,他不但沒留在身邊,反而是將他調配在F市那邊。

而她的工作只是個助理,不上不下的是他身邊的一個助理。從前,他沒有固定的助理。

聶遠海的很多習慣不是他們所能明白的,連沈悠都不清楚。多以他寫的那麽多信件究竟是給沈悠的還是給誰的,誰都說不準,畢竟沒有署名。

沈悠說得對,她確實從來沒想過,他為什麽會這樣做?

有了這番考慮,楊翠芝才慢慢的開始想了這些問題,照樣還是有意無意的將寫好的書信夾在報表資料當中給送了過去。

然而所有的都被他退了回來,他是故意的。

最後她也就直接用紙條寫了一些話語,夾在了裏邊。

報表送到他辦公室後,楊翠芝看著冷漠認真的一張臉在翻開後的第一眼,看了裏邊的字條後,倏然的擡了頭朝她看了過來。

楊翠芝因為知道他心裏住著沈悠,所以在寫給他的字條上,加了‘沈悠說’三個字,果然,讓他有了反應。

聶遠海並不是因為‘沈悠說’這三個字,而是上面寫的內容:

‘沈悠知道了你在偷偷的給她寫信,她讓你把信給她瞧瞧。’

這麽拙劣的話,一想都不是出自沈悠那女人的口,也是一眼看穿了面前的人。

“你動過我的桌子?”

“有一次你讓我幫你整理的時候,我看到了。”楊翠芝不否認。

“告訴她了?”

“嗯。”還是誠實的回答了。

“你以後去別的部門吧。”

好話不容得多說,就將她從身邊的助理一位給辭了下來。

這個回答楊翠芝也是猝不及防,“為什麽!?”

“因為你動了我的東西。”聶遠海也是讓她死的明白。也讓她再次清楚,不要再費心費力了,他心裏住了誰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
楊翠芝黯然啞口。

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許久,心頭狠狠一痛,她以為她已經猜到他的心思了,她以為猜到他的想法了,可到頭來,為什麽還是這樣的冷漠決然?她始終什麽都猜不到。

“為什麽你要喜歡一個你不能喜歡的人。你是還想等她離婚了,然後和你在一起麽?你怎麽這麽自私。”

聶遠海是自私的,他不否認。但對沈悠,他從來不敢奢望什麽?

“你知不知道每個人的心裏都有想法和秘密?你何必要去戳竄?”他反問。

521負責當老板(加更)

楊翠芝第一次聽到這麽說話的他,這樣的話和沈悠說的那麽相似,她說……那是一個人的心。

所以,這就是他的心?他的心終究只能由沈悠那個不能得到的人占據了?

久久的,楊翠芝哽咽的點了個頭。

“……好。”她明白了,有些東西並不是主動追求就能得到的,這個人為了他心裏的珍藏,已經讓她無地自容了,她何必再去丟了自己的尊嚴呢?

“……那我出去了。”

這麽一刻,楊翠芝到底是放棄了,因為沒有希望可言,他從來就沒有給她希望,只是自己自以為,這就是希望。

所有人都看不懂他,或許連他自己都看不懂他自己。

楊翠芝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收拾了東西,一行人看著她臉色極差的從聶總的辦公室裏出來,沒人敢多說一句。

外人看來很明顯,這一定是因為工作沒做好,被開除了。

楊翠芝心裏冷笑了一聲,也好,那就當時工作沒做好被開除了,她連離職信都難得給了。

聶遠海見到她開始收拾的這一幕,眉頭皺了皺,卻是一句話也沒說,也沒攔著,心裏只覺得這個女孩胡鬧了。可也不知道自己對她也是動了心思的。

他一直不去直視這個問題,是因為他所有的經歷,他都覺得不順的。他的人生不順,他的工作不順,他的婚姻不順。

是遇到沈悠後,他這邊的人生軌跡才有了微微的一些動作,特別是在工作上。

他不是不懂自己,或許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麽,太清楚自己的為人了。

所以在他發現自己狠狠的喜歡上了那個女人,有那麽一次據為己有的沖動後,很清楚他日後一點想法都不能表現出來。

對楊翠芝這邊,他真的不想連累這個女孩,那個女孩什麽都不懂,他只希望她能找到她自己所愛的,和愛她的就行。

留她在身邊排除工作的原因,自私的原因是因為……他覺得她會和沈悠有關聯,可以知道她的消息。

現在走了也好,可想他自己的這種做法,多像一個犯罪分子啊。

回到辦公室裏,推開得窗戶邊,指縫間點燃的香煙煙霧繞指,目光久久的盯著一個方向,盯著那個女孩離開的身影。

這世上多的是沈默的話。

……

李浩的婚禮結束一個多星期,沈悠與舒譯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崗位。

廠裏的事還好說,一些重要的事她操刀之後,其餘的雜碎瑣事底下的一些人基本上可以自己處理,所以就放手讓她的員工們自己處理著,自己就在補習班這邊幫忙代著鋼琴課。

城裏學鋼琴的人還是比較多的,一天下來課程排的算是比較滿,好在有史夫人和她的一些學生們在,輪替的還算比較輕松。

楊翠芝自從上次來過之後,就沒見她的人了,沈悠自然也不會去多管什麽,自然也以為她那邊的事已經是處理好了的。

晚上回去,沈悠想著這個事,兀自開口說了幾句。

“這要是楊翠芝能和聶遠海能成的話,這也算是一件喜事,可想聶遠海這人還是很靠譜的,能嫁給他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的。”

不以為然的話,聽得舒譯城臉一陣青一陣綠的在旁邊很抓狂,他的老婆總是在誇別的男人,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。

“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說這個人?”明確的給了指令。

她要是天天動不動就說起這個男人,她把他放在了什麽位置?

“還有……”

不說還沒想到這個,這麽說起來,他們補習班的這條商業街還是聶遠海和這個女人一起合夥的,當真是正大光明的和別的男人在來往,舒譯城心裏越來與不愉悅。

“這邊這條商業街,以後你別插手了,只要與聶遠海來往的事跡,你再插手試試!”又是一個明確的指令。

聽聞警告,沈悠一楞,覺得他最近是不是緊張過頭了,瞬間整個額頭上很明顯的顯示著‘無語’二字。

“這可是我投資的舒譯城,他們有什麽事我自然是得去參與的。”

“以後我全權代理。你負責當你的老板。”舒譯城說。

負責當老板……這話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被捧得很高了呢?

“咳咳。”沈悠咳了兩聲,拉回神,“那你有時間?你不教書了麽?還有孩子呢?你不帶了麽?”

“有你就行了。”

沈悠被頭頂的黑雲突然壓了過來,直刷三條汗,這就是負責當老板?她就知道是這樣的。

“舒譯城,我不是生孩子養孩子的工具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舒譯城說知道,然後就沒有然後了。

“……”沈悠嫌棄的眼珠子,幾乎快橫了出來。

“那你這樣的話,可別讓我見到你有女性朋友出現在身邊,否則我一下子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話,那可就不關我事了。”

舒譯城對她無理的話,向來都不與理會與計較,話說他什麽時候亂和其它女人親密了?橫了一眼,回家洗了睡了。

第二天,沈悠帶著一臉的氣焰專盯著舒譯城身邊的人,男人女人都不放過。

她是閑得發慌了,居然開始計較舒譯城的這個事了,也是被他殘害的不輕。

醒悟過來,當即擺了頭,確實覺得無聊加幼稚,隨即去了琴室彈了幾首曲子。

沒一會兒,有人敲了門。

沈悠扭頭從門上的玻璃口看去,楊翠芝突然找了過來。

有人頻繁的找她她會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好事,畢竟楊翠芝的臉色始終不大好看,有點打翻她昨晚的猜測。

“你怎麽有空過來了?”沈悠避開某些話題,但也婉轉的問了她,出什麽事了。

“我辭了工作,有空就過來看看你。”楊翠芝說。

沈悠有點怕她說是來看她的,盡管同學一場,也拉著看似友好閨蜜之間的關系,但因為聶遠海對她的關系,而她又對聶遠海之間的關系,以至於她們之間的關系會變得微妙……

等等……

她說她辭了工作?

沈悠轉神就看了她許久。

小小的琴室裏楊翠芝就坐在她的對面,而她兩只眼睛卻是散著神。

522自責(加更)

聶遠海和她之間的事,她是真的插不了手的,何況她現在只要提到聶遠海,舒譯城整個人就會給她臉色,然後動不動就折磨他。

雖然覺得他很有病的,可換位思考一下,若是舒譯城如此,她作為他的老婆她也會抓狂的。

楊翠芝沒有開口說這麽一些話,但沈悠基本上全給想到了。

正想著要如何拒絕的時候,就聽見她嘴裏說道:“我來給你到個別,我準備去外地了,這段時間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。”

沈悠楞愕一驚,這話委實意外,並不是她想的那樣。

“我照你的意思,給他寫信,試著去了解他,但最後他也把話說明白了。可能是我一相情願了吧?怎麽樣都沒有把想法落到他的心上。”楊翠芝說,微微頷首低眉看了地面。

沈悠不插嘴的聽著,聶遠海當真是誰也靠近不了是麽?

“我想,他不願意接受你的意思,大概是因為……不想讓你難堪吧。”沈悠說,出於安慰。

“他結過婚,離過婚,你一次婚姻都沒有經歷過。他是怕你被人說吧。你在他心裏,就是一張白紙一樣。”

“我不在乎的。”

“那就是他在乎。”

沈悠在自己把這句話說出去之後,有那麽一瞬間,她居然在為那個人在開脫,明明她對他也是一知半解。

可她覺得那個人是真的在乎的,而且在乎的不止一點,他的客氣也是因為他在乎。

大概是在乎別人心裏的想法,也在乎別人的看法,更在乎他給別人帶去的影響。如今他影響到了楊翠芝,這或許不是他想要的結果,所以一直把她排開在外吧。

“謝謝你沈悠,你不用再安慰我了。我現在很清楚自己的狀況,很清楚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?我已經不期望什麽了。今天我就只是來給你到個別。”

聽她說下這個話,沈悠一時也無話可說了。

別人的情感向來不是他人能插手的,能插手的都是矛盾。愛與不愛誰知曉呢?

她如此決定……也很好了,沈悠隨了她的想法,至少不是鉆進去裏邊再也出不來了。

楊翠芝當真也就是過來道了別,送她出門後,沈悠看著那個女孩離開,突然說不上的情緒有些低落。

繞是把問題想到了自己的身上,她怕這是因為她弄成的局面?

聶遠海對她的情感,她從來就沒有正式過,但此刻看起來,她像個罪人一樣。

舒譯城從裏邊走出來,剛好也看見了楊翠芝離開的背影。可眼裏更多的是,留意到了沈悠的情緒變化。

楊翠芝與聶遠海之間他沒想過去了解,但拉上沈悠進來,他就從頭至尾的了解了一遍。

聶遠海有多喜歡這個丫頭,他知道。他仗著自己占有這個女人,站在某個優越的位置,成為一個勝者。即便心裏再怎麽不悅這個人惦記著他的老婆,可不得不承認,那個人從來沒有想要逾越,甚至來破壞他們。

但偏偏也就是這樣的惦記才讓他惱怒。

楊翠芝喜歡上那個人,他其實有那麽一個希望,讓那人趕緊轉移視線,也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。

但從這個女生找沈悠的幾次情緒看來,那個人似乎拒絕了這女生,也正因為如此,沈悠這丫頭一臉的自責。

“行了,你別總是操心別人的事了。”舒譯城不滿的說了一句,不關她的事,何必要自責?

“沒有。”沈悠這次真的沒有操心別人的事,她確實撞上了舒譯城的猜想,她在自責。

不由自主的一個求安慰的擁抱,趁著無人來往的時候抱住了他。喜歡一個人,被人喜歡都是一場幸福的事,但這樣的幸福或許只是針對那麽幾個人罷了。

舒譯城看著這丫頭的樣子,心裏只想著這又是何必呢?

……

沈澱了一周,沈悠才慢慢的放下楊翠芝與聶遠海之間的事,她確實不需要自責,也沒有必要參與這場本不屬於她的事件中。

後來的時間裏,沈悠忙著工作上課,徹底的也沒去理會了,原以為會不了了之的過去。然而沒兩天,就從過來幫忙的崔小麗的嘴裏聽說,楊翠芝結婚了。

聽到這個消息委實讓她瞠目結舌了。

楊翠芝從和她道別的那日至今,才一個月不到。

"她和誰結婚了?"

沈悠不是八卦,她是覺得她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,一個因為聶遠海的拒絕才做的這麽個決定。

"聽說是她媽給介紹的一個相親對象,處了幾天就定了日子。然後就在老家把酒宴給辦了。"崔小麗說。

沈悠沒話說。

楊翠芝辭職回去後,她媽那邊就追的緊了,於是托人介紹了一個。

是在鎮上做點小買賣的一個商販,為人老實。沒有什麽不好,只是因為家裏的兄弟姐妹多了,拖到現在還沒能成家。

聶遠海是她幻滅的希望,對她而言,沒有希望也就什麽也不是了,所以就妥協的接受了她媽的安排,和那個商販結了婚。

"希望她過的好吧。"沈悠嘆了一句,如果她不過好,她也不知道一些責任會不會落到她的頭上。

從二哥那裏看到後果後,沈悠著實有點怕了,盡管這次不是因為牽線的原因。但總有牽扯。

……

沈悠這邊知道的消息,聶遠海必然也知道了消息,而這個消息還是楊翠芝親自送到的。

楊翠芝學著他把所有想說的話寫在紙上,折疊放在信封裏給他寄了過去,農村裏結婚沒有請柬,她就寫著她要結婚了,留下了那天的日期。

商業街後邊的大廈裏,某一處的辦公室裏的窗戶前,一襲長條的身影看著窗外,目光向下垂看著某一個點。

不過這次他手裏沒有點煙,而是拿著那個女孩寄過來的信,心思到底是讓人看不出的深沈,淡然。

沒一會兒新助理敲了門,傳了一句,有人找他,聶遠海這才回神出來。

沈悠坐在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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